雲飄飄 信箋 - 45

2018121608:33




斜風細雨不須悔 那人自歎舞清風
孤影白頭難將息 山高水遠思回歸
等閒白了少年頭 雙影佳人 空悲切



回憶錄叫雲飄飄,不是偶然,有一次我到山區那裡探望老朋友"老葉",這人農業系畢業,就人間蒸發,原來跑進東南亞某山區,享受大自然的恩惠... 寂寞.哈哈,看來不喜歡繁華社會的人,不見得只有浪人,當然的,浪人是休閒時期才寂寞寂寞的過癮,工作還是必須合群的不是嗎,不像我的農業系畢業的朋友醬,幾乎可以連收音機電視也不聽不看,世界發生什麼,一概不關他的事,他說假如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一起灰飛煙滅,誰也理不了,管它幹嘛,山林裡番薯葉和野菜多的是,不會缺糧,改天覺得厭惡坊間污塵滿滿的,也可以到來山區這裡,地大樹林廣,自建小屋粗茶淡飯,探討道可道,非常道,樂趣綿綿不是嗎,哈哈,有它的道理.

沒想到這人不寂寞的理由,原來愛好是喜歡收集老電影,老爺DVD放片機一架,菜園管理休息時,名茶一壺,翹起二郎腿,觀看老電影,似乎是一種無上的享受,在這個激情的虛構世界裡,所有的寄託,就寄情於DVD老電影那裡了,迴光返照,歲月無情,沉默無話語,就是最好的選擇,於是我也寄託於飄渺,每次拜訪都在老葉他的老爺屋子裡,雜亂無章的影片堆裡尋尋覓覓,彼此都在追尋著夢駝鈴,真是你有你的,我有我的不了情,朋友,白馬非馬,想深一層,合理的呀,曾經記得有個朋友發牢騷說:"神經病呀,馬就是馬,怎麼白馬不是馬呢..?",是還是不是,讀者告訴我好了.

回看老電影,可以發現好多現今消失的東西,無論是情感的,物件的,年少的,上一代的,我這代的,將來的下一代的,參考資料,溜溜轉轉的,哎呀試問酒家何處,阿妮的血腥瑪麗雞尾酒,那種酸甜苦辣滋味,叫我上癮了嗎,不知為什麼,忽然間靈光一現,腦海中閃爍著一抹似乎不可說的怪異景象,這和阿妮有關,而且觸發陳舊的墨香香味,裊裊的飄蕩在虛空中,這讓我前額隱隱作痛,心臟不自覺的無紀律跳動,我以為心髒病要發作了,這怎麼回事呢..?

讓我來回顧阿妮和我在她的小酒窩喝著她調配的雞尾酒和吃著牛扒沙拉時,彼此似乎談話凸顯有些火藥味了,這真是地球上最最奇怪的事件不是嗎,阿妮的邀請,顯然的不是真的為我解憂,而是帶給我無比的壓力,首先我不願意談起夜店那晚的馬尾自導自演的無聊事件,因此當阿妮在煎烤牛扒時,我站得遠遠的,我也不了解阿妮在想什麼,冷空氣在擬結著凍味,煎烤的牛扒,產生的吱吱聲,似乎分擔了我倆的尷尬情況吧,(錯了,應該是我面對的尷尬),阿妮似乎蠻有把握的,完全沒有理會我的存在,這在我看來,這是平常不過的事,打從在阿妮的老爸二手批發店哪裡,我就知道阿妮的古怪脾氣了,只有阿妮要談話的時候,就會自然開金口,所以我就看呀看的,自己發懵,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忽然間聽到阿妮的聲音:"碟子拿來.",一言驚醒夢中人,於是到處張望,看看碟子放在何方,乖乖的東,真叫我眼凸呀,碟子就在阿妮煎烤牛扒的旁邊,排排的直立,爽爽的譏笑,啊呀搔著頭,馬上跑過去拿起碟子,阿妮也不說話,夾起四片五分熟的牛扒,放在碟子上說:"不用分了,冰箱裡的蔬菜沙拉拿出來,就這樣隨意的吃好了".

於是,牛扒,沙拉和雞尾酒,就這樣兩個人兩個人靜悄悄吃著喝著,無聲勝有聲,超級的怪,阿妮喝著古怪雞尾酒,靜悄悄的看著我,氣氛伴隨著冷空氣有點僵化,我也沒有理會阿妮的視察,哈哈,我終於發現,你只要不搭理阿妮的回眸,只等待她的好奇心想看看這人在幹嘛的時候,就會得到驚喜,阿妮終於發問了:"你似乎有點怕我,幹嘛..",哈哈,果然.. 終於找到阿妮的開門罩,我望著虛空,沉默了一會,答道:"不是怕,是尊重哦.",阿妮沒有說話,只是靜悄悄的看著我,似乎在觀察什麼的,我也不搭理她,繼續發懵,既然妳阿妮喜歡"我說你聽",那麼,就看你什麼樣導演這套戲不是嗎..? 認識阿妮這麼久,面碰面的如此交談,真是怪異的鬼故事,有時候覺得,和機器交談,還比較自在對吧.老是"文不對題"的應酬著,你阿妮不累的嗎..? 阿妮講話了:"你那天說的和馬尾夜半夜店裡"磨鼻子",什麼一回事..? 哈哈,莫名其妙呀,忽然間跳入主題,原來如此,怪不得說女人還是好奇心重的吧,為何我不願提起的忘記了,阿妮偏要提呢..?

一般上,我絕對不會和阿妮硬性的諷刺或反譏,以免場面鬧僵,但是喝了阿妮的瑪麗紅雞尾酒,一發不可收拾,頭昏眼花,講話也浮浮的,居然對阿妮說:"你在審判我嗎..? 有知道的必要嗎..? ",阿妮先是一呆,我看見她那對杏眼眼神怒氣開始凝集,她放下手裡的沙拉碟子,走到我的面前,左右手掌掛在我的臉上,居然鼻子對鼻子的磨,說:"是這樣嗎.? ",還沒回過神來,阿妮忽然間大力的以額頭撞擊我的額頭,兩眼金星加上醉了七加八,結果是倒下昏迷了,等我醒過來時,頭部額頭還在發痛,就是不知道阿妮怎麼一回事,連忙四處掃描尋找,發現阿妮倒在冬菇沙發裡睡的爽爽的,頭部額頭似乎也是青藍一片,看來兩個傢伙被阿妮的雞尾酒配方搞的糊里糊塗的亂七八糟,果然一發不可收拾.大事件呀,這應該如何收拾呢.? 慘了.

阿妮的這個不可思議"魯莽"撞擊額頭事件,居然喚醒了我許多回憶中不解之謎,發黃信箋書寫為何有多個人物奇怪的語氣,看來得到答案也不遠了,全部信箋都是阿妮寫的吧,語無倫次不過是雞尾酒後的阿妮和清醒後的阿妮分野所在,多重人格壘疊的怪異結果,回憶似乎是X檔案,也許我還沒有參透,到底是不是答案,不可思議的所謂雙胞胎的行為,在真實世界中的阿妮,我真的從沒發現過.阿妮的姐姐妹妹論,是煙幕呢.? 還是隱藏著什麼不願意透露的自我空間,不常接觸的我倆,那就不容易猜測了.